他瞟了杨忧一眼,撇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杨忧来雪霁做什么?”
元家家主一时不知该提点元朗用错了词,还是让他小心些说话:“……到底他也是家主。”
“切。中土杨家从头到尾我都瞧不上,和见了荤腥的野狗一样,哪儿有便宜往哪儿钻……我这话也就
与您说说,不妨事。”
他与元晋私交甚好,早年未做家主之前,元家家主也如同他长辈一般。现如今虽不敢再胡闹,对亲近
之人却不免暴露本性。
二人话语间,从淮家队列中悄悄挪出了一位少年。他神采英拔,在一众紫衣弟子中十分显眼,看上去
便颇有不凡之处。因书、元二家队列在后,书朗便将那孩子的举动收入眼底。
淮家那少年人似乎在靠近杨忧,嘴唇动了数下,因隔得远,书朗自然听不到少年人在说些什么。可他
却发现杨忧面无表情的脸转了过来,似乎在与少年人遥遥相望。
“您可知那个人是谁?”书朗指了指淮家的少年,问元家家主。
元家与淮家关系不错,淮家也有出众的小辈跟着一同来元家拜访。他一看那少年便觉得眼熟,那不是
淮氏的嫡系么?
“淮轲……他怎么会在这里?”
“淮轲?”书朗见元家家主当真认得那人,追问,“您认得他?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元家家主连连否认:“倒不是他不对劲。他是安远淮家嫡系,以前来我族内时见过,是个知礼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