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朗月当空,照在舒云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看得人心头一紧。江封悯低下头,忍不住又在舒云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舍得停手?”
舒云慈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你不要太过分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江封悯吻着她的肩头,“好,都听你的。”
浓情蜜意了一晚的两人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江封悯,走路都是飘的,见谁都笑眯眯。
一向八卦的芦雪眠看着江封悯的样子,摸着下巴道:“这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云醉墨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是个夫子,别口无遮拦的。”
芦雪眠撇嘴,虚伪的家伙,自己好歹还在怀疑,看她那样子,显然是笃定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神情古怪地看着云醉墨,“你知道的不少啊。”
云醉墨方才没有注意到,经芦雪眠这么一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意味着什么,脸上一片红云。
众人吃了早饭,终于退房离开,继续前往渊国国都平灵城。此时距离平灵城已经不远,官道上不断有去往京城的车队,看起来又不像是经商的商队。
舒云慈掀起窗帘看了几眼,“是渊国的皇室车队,看来是藩王进京了。”
“这么说,渊皇真的要退位?”江封悯问。
舒云慈眯眼,“你怀疑我的猜测?”
“没有没有。”江封悯急忙否认,“我只是奇怪,渊皇要退位,为什么要召这些藩王进京?你当初退位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麻烦。”
“各国情况不同,渊国虽然比隐国富庶强大,但是肖长语这个皇帝未必比我当初当得省心。”舒云慈对于隐国是绝对的控制,无人敢置喙她的任何一个决定,所有的政令都能畅通无阻地下达到地方。凡是阳奉阴违,不敬皇权的人,都被她下旨查办了。隐国上下都是绝对的集权管制,虽然为别国所诟病,但却是短时间内最有效的方式。这和舒云慈的性格以及她继位的方式有很大关系。但是反观肖长语,虽然性格同样强硬,却不及舒云慈嚣张蛮横,渊国的国力比隐国强大很多,这样国内各方面的关系就比隐国复杂得多,肖长语就必然受到各方面关系的掣肘,多有不便。
众人的马车到了平灵城城门,在城门口被堵了大半天,因为各地藩王进京,所以整个都城都开始戒严,往来百姓都要进行彻底搜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被放行。
众人等了一会儿见马车根本就不动弹,就在舒云慈的带领下跑到官道旁的一个茶棚里喝茶聊天,打发时间,只有丝瓶留在马车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