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树叶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的项明, 场下的洛仙门长老吃惊地长大了嘴。“真是……开花了!”
“摘叶拈花, 摘的是叶,拈的是花。这本就是摘叶拈花的精髓,你有什么可吃惊的?”舒云慈问。
长老好不容易闭上自己的嘴,“可是这位姑娘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领悟到……”他已经年过六旬,到如今这门暗器功夫也做不到让叶子分开伤人。树叶本就柔软, 一片叶子伤人不易, 中途分开却不难, 可是分开之后还能伤人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是你资质有限,别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舒云慈话是这样说,眼睛却始终望着场内,连个鄙视的眼神都懒得给。
长老一把年纪,这么多年在洛仙门备受尊重,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人物,结果被一个年轻姑娘这么说,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
“姑娘到底是何人?既然来帮我洛仙门,又为何屡次出口伤人?”
舒云慈听出对方话里的语气,这才勉强转头,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谁说我们是来帮你洛仙门的?”
长老一听更加忍不住了,“姑娘既然不是来帮忙,莫非是来添乱的?”
舒云慈皱眉,似乎为了对方的傻感到无奈。“你有多少话等着台上那个下来再问,我懒得解释。”
这么明显的嫌弃,长老气得脸色都变了。江湖人解决事大多是动手,长老心里一急手上就有了动作。舒云慈动也没动,直接伸手扣住了长老的脉门,“别动手,当着这么多门人,你也不想自己死得太难看吧。”她这话说得像看玩笑似的,可是长老看得住她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那扣住自己脉门的手内力充溢,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内力。
场上伤了项明的江封悯没有丝毫得意的神情,“你看,我赢了你,难道就能说明摘叶拈花比繁星漫天厉害吗?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一套武功,在你手里一文不值,在我手里就能伤人夺命,这只能说明人和人的差距,说明不了武功的高低。”
项明脖子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他知道这是江封悯手下留情了。既然能伤了自己脖子,当然也能要自己的命。他不敢再多话,但是心里依旧不服气,这女人说得什么话,怎么自己就是一文不值了?
江封悯看到项明气鼓鼓的样子,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你下场吧,换你家大人上来。”
项明脸都气红了。“你等着!”
看看,这不就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回家找大人去了吗?
然而项明下场之后,江封悯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一个繁星阁的人出来。她也不能一直站着,只好讪讪地下了场,回到洛仙门的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