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很敷衍地摸着鱼丸的肚皮,“你也不看看它是谁的猫。”
当女皇陛下的猫,那必须要聪明,不然媳妇没有,孩子也没有。
丝瓶走进来,“陛下,信王求见。”
“一堆奏章都不能让他安心?他居然还有工夫来宫里?”舒云慈拍拍鱼丸,鱼丸立刻起身,走到一边跟米粉喵喵了几声,然后就带着老婆孩子跑出去玩了。
江封悯看了舒云慈两眼,也默默退出去了。
信王来到书房里,看到穿着常服的舒云慈,满头青丝随意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有一支金簪别住,连步摇都没带。脸上一点脂粉都没有,素净中更显出清水芙蓉般的美丽。
“臣见过陛下。”信王见礼道。
“二哥不必多礼。如今没有外人,你我还是兄妹相称吧。”落座后,舒云慈亲手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信王面前。
信王半点犹豫都没有,端起来喝了一口。
“二哥不在青云宫处理朝政,进宫来有何事?”舒云慈问。
信王有话直说,“听闻陛下身体抱恙,微臣一来进宫探望,二来朝政繁冗,好多事微臣都不清楚,进宫来向陛下询问。”
舒云慈很满意信王的直言不讳。这说明这个二哥还是个聪明人,和她相处最主要的就是坦诚相待。诡计伎俩她不屑于用,却看得极为清楚明白。所以别人的小伎俩在她面前用出来,她就觉得好傻。就像她在看着一个漏洞百出的戏法,你说是拆穿还是不拆穿?
“朕只是小病,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至于朝政,朝中那么多大臣,这时候正是他们为君分忧的时候,二哥可不要让朕白白给了薪俸。”这话就很明白了,有事你去找大臣,不要来烦我。
信王的表情有些僵硬。这道理他何尝不知?可他怕自己刚刚被立为储君,就急吼吼去结交大臣犯了舒云慈的忌讳,那可就是在给自己掘坟了。
“微臣怕有不妥……”
“可要朕给你一道圣旨?”这话有些嘲讽,不过舒云慈可没有习惯去照顾别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