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蚕望着地上已经死掉的蛇,突然感到痛心疾首。这是雪花青啊,听当地人讲是这附近最毒的毒蛇,她一直想抓的,竟然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血蚕四处张望,想找到动手的人。人是没找到,她只好低头去研究那条死蛇。
“那蛇有剧毒,你要小心!”一个女声突然出现。
血蚕赶紧转头,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突然落了下来,背后同样背着一个药篓,看样子也是进山来采药的。女子头上带了一个斗笠,此刻她摘下斗笠,露出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血蚕心下一跳,为啥这女子看着这么眼熟呢?
“姑娘,是你杀了这条蛇?”血蚕问。
青衣女子点头。“它要咬你。”
血蚕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明白人家是好意相救。“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你是这附近的人?”
青衣女子点点头,“我家住在山下,我上山来采药的。”此时她也看到血蚕背后药篓里面的药,惊讶地指着药篓问:“这种也是药吗?”
血蚕将药篓放在地上,看着青衣女子指着的一株野草一般的绿色植物,“这叫海茅乌,对心悸气短很有效的。采来晒干成黑色,然后泡水喝就行。”
青衣女子恍然大悟道:“我一直以为这个就是野草,从来都不采的。”她看出血蚕是个懂采药的,便和血蚕一同下山,边走边询问哪些是药材,哪些是野草。
走到别院附近的岔路,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血蚕问:“在下血蚕,不知姑娘贵姓?”
青衣女子笑道:“我姓陶,我叫陶水竹。”
血蚕回到别院还一直在想,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呢?照理说这么漂亮的女子,就算自己没什么印象别人也该有印象的。
盛辞正在看书,见血蚕回来,闲聊了几句,血蚕就把今天进山遇到陶水竹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我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呢?我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盛辞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吃醋。对于血蚕的忠贞,她是完全相信的。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血蚕都能接受,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你画下来,我帮你想想。”盛辞出主意。
那时候的医生整理医书药书,很多都是要自己画出草药的形状,所以每一个医生的绘画能力都不错,血蚕更要好些,她之前在宫里做医女的时候,经常帮太医院整理草药,很多都是要画图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