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三盏,云殊开口道:“文渊哥哥,我……我总归不能常住赵府的,这几日我知道赵将军压着火,我想回灵虚宫,在那里我心静,我也不愿你和赵将军有嫌隙,他待你那么好。”
博明盯着云殊,云殊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垂着眼盯着眼前的酒杯,手指划拉着桌案上的酒渍。
其实博明也知道,为今之计,将云殊送到灵虚宫似乎最为妥当,他想见能见,赵程思眼不见心不烦,也不会对云殊做什么。
半晌,博明才开口:“随你吧。”
一壶酒下去,二人各半,云殊脸上浮起了红云,眼里都是晶莹,不一会就决堤了。云殊起身,想到屋外走走,软绵绵的手撑着桌子,博明即刻起身扶他,二人摇摇晃晃走到廊下,博明扶着他坐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云殊出乎意外地配合,青檀乖巧地站在月门处候着。
云殊靠在博明心口,望着院中的银杏,博明则低头看着他,广袖替他挡着夜风。
“文渊哥哥,对不起……”他突然紧紧抓住博明的衣襟,将头埋在博明的怀里,博明抚着他的后背:“不用道歉的,子同,你与我任何时候都不用道歉的……”
“他为什么不见我,三年了,还不够吗,为什么……我不想要从他那得到什么,我只想把东西给他……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喜欢他!我也觉得恶心……他说的没错的。”
博明明显感到怀里的人在颤抖,在强压着哭泣。
“子同,若你想哭便哭,在我这,一切都无妨的……”博明柔声安慰,抱他的双手又紧了紧。
突然云殊的啜泣变成了轻咳。
“子同,夜凉,我们回屋可好?”
云殊摇了摇头。
博明转头盯着青檀,使了个眼色,招了招手,青檀轻溜着回了房,再出来,手里多了盏茶,和一件披风。
博明披风裹了云殊,一手端了茶,云殊却摇了摇头,青檀接过博明手里的茶,放到一旁,又退下了。
“子同,灵虚宫……待你身子好些了再去成吗?”博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