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左右吹着热气的脑袋止住了:“隐约记得明哥被青檀拉走了……我很困……”云殊突然紧张:“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能说什么?”士卿凑近,贼笑道,“你觉得你说了什么?”
“没……”云殊闻言,低头用筷子搅着白粥。
他嘿嘿笑着,勾着云殊:“放心吧,你什么都没说,没想到你吃了酒,是那样一副乖兔儿模样,屁话没有,只是讨着要睡,你昨夜可太温顺了,有意思的很……像那些……吃了‘媚郎饮’的象姑,嘿嘿。”说完还如昨夜那般捏了捏他的脸。
云殊一听,小脸憋得通红,猛得拍下士卿的手,咬着后槽牙:“卿哥!你……胡言乱语……我不是!你……你混蛋!”说完,丢下筷子,转身出了厨房。
这是云殊第一次爆粗口!
士卿一愣,这是他那软绵绵的小殊?这次玩大了,脱口而出而已……
士卿疾追,一把拉住云殊,笑嘻嘻道:“小殊……对不起,我玩笑的,你别生气……”
云殊猛得一甩他的手,跑着往城里方向去。
士卿连连喊他,声声道歉,云殊置若罔闻。士卿止了脚步给了自己一记:“让你嘴贱!”转身回家关了房门,急急跟到了城里,买了个肉包子,怯怯到了含稀斋,云殊在里头,他不敢进,拉着门口出来的小哥,笑嘻嘻的让他帮忙送进去给云殊,交代了,云殊身体不好,不吃朝食怕他会晕。
待小哥应下,转身往里,他才放心的跑向书院方向,昨日明明跟院长说好的,今日要早些去的,这么一来别说早去了,怎么也得迟上一个时辰了。
院长倒是个好说话的,士卿去的迟了,只说让他把今日的活做完再回便好,挑水担柴,午后又替夫子们收了晒了满院的书,将学生的寝房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待学生们下课,又要整理课堂,一日未闲,待想起时辰,已经酉时初了,此时本该已经在家。
该死,早上惹云殊生气了,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现在回家不知道有没有吃的……
士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往家赶。
家门口,止住了脚步,天已入黑,门关着,门内并无烛火,厨房里的门也关着,难道小殊已经吃了晚饭睡了,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他喘匀了气,轻脚走到门口,堆上笑脸,扣了扣门:“小殊,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