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简陋,明哥别见怪!”
“我若见怪就不来了……对了士卿兄去书院了?几时回?”
“酉时初,该是能到家门口。”云殊道。
赵博明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的两床被子上,一床崭新,一床破烂不堪。那破烂不堪的叠在上层,看得出云殊也没有刻意遮掩。
云殊轻笑:“这被子是我与卿哥尚未到西棱的所有了,一直舍不得丢,卿哥曾戏言,说是要盖到寿终正寝的。”
“看不出他这人粗枝大叶,毛毛躁躁的,倒还挺念旧。”
“是,卿哥平日里脑筋粗的很,可他待人极好。”云殊道。
“只对你吧~”赵博明收起的扇子指了指云殊,挑笑道,“此前锦云姑娘的事情,我便见识过你这哥哥的厉害了,哈哈~”
云殊淡淡一笑,招呼赵博明坐下,替他到了水,赵博明发现桌上较大的竹筒杯中已有清水,还有些许的热气。
云殊见状,忙解释:“这是卿哥的杯子,他不喜热水,便是三九天也喝冷水,煮开了,先替他晾着……”
赵博明微微一笑,手握着茶杯,又悠悠的晃到屋外,望着那一片隔着河的枯木林:“殊弟,你可真会挑地方,秋来必是仙境。”
云殊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种猝觅知音的欣喜涌上心头。他手指着那条河:“明哥你看,那是这条河最窄的地方了,我探过了,水不深,过些时日,攒够银钱,我想按座木桥,还有这里!”云殊有指向屋旁沿着河边的空地,“我想在那立个亭子,秋赏金叶东赏雪,若是落雨了,过路行人还能避避雨……”
赵博明看着这样的云殊,眼中深意满满,正要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抢了先。
“避什么雨,若下雨了,就回家!”
二人惊讶于士卿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回来。
“昨日你说了,今日请赵公子,你定是忙不过来的,我便跟院长告了半日假,应了他剩下的活明日早早去做了就是了。”士卿边说边进屋,一口饮尽桌上的水,袖子一抹嘴,出门。
“小殊,你都做的如何了,菜呢,都洗了么,还有米……淘米,活多着呢,”士卿径自转到了厨房,云殊自然地跟了过去,赵博明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