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夫说了无恙,那人也恢复了清醒,那妇人也止住了哭声,那人起身,他娘便一直扶着他,他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淌,咳了两声,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他走到士卿身边,费力拱了拱手:“在下柳晋,字启睿,多谢相救。”
“在下王士卿,字彦臣。”
柳晋一家为表感谢,设宴请士卿入府,士卿不是扭捏之人,自己也正愁那五斗米哪来,便跟着去了。
柳晋的父亲捐了个员外,家底殷实,待知道士卿的情况,而柳晋也是要应试的,于是打算结伴而行,士卿的食宿全包,柳晋是柳家独苗,被士卿救了,这番感恩他倒也受的心安,自然乐呵呵接受了。
二人结伴来了京都,虽然赶上了会试,可这一年他一直各种折腾,没怎么好好拿起书本,和柳晋二人双双落榜了。
二人决计不回家,明年继续,又觉得京都太过热闹,于是找了临近京都的一个县,在那待了一整年,直到今年应试……
他和柳晋一人状元,一人探花,柳晋的书童早早便传了信回去,他也想告知云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时间越久,不见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没有勇气面对云殊,别说面对,就是去封信都没胆,每每提了笔又放了下去。
殿试那日,不知为何,出了殿他便被人叫住,叫他之人就是这届的主考官,当朝太傅,王勤。
王勤笑得和蔼,问他是哪里人,家中有谁。
士卿道:“学生允州西棱人,家中……无人了”他本想说还有个弟弟,可猝然想起云殊是云家的人,在京都可不敢提及。
王勤又问一直在西棱吗?家中父母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