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安远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新帝的肩头。他凑到新帝的耳侧,语气轻柔却又讽刺得很:
“指鹿为马,在臣这里……不灵呢。”
安远桃眸笑意流转,唇瓣更加凑近新帝耳侧,继续说:
“因为陛下,奈何不了臣。”
低低的笑声在原启的耳侧回荡,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侵占着周围的空气。那个带着恶意与嘲笑的话语响起:
“酒都饮不得,可算得男人?”
原启喉咙滚动,侧头盯着安远。他不会因为安远的激将法,就去尝试他无法控制的领域。他也稍微凑近了一些安远,在二人鼻尖触碰的瞬间,原启开口:
“孤是不是,那一晚安王还没有体会到吗?”
安远神色稍愣,后笑意涌了上来。魅惑的笑声自上面传下,充斥着整个屋子。他稍稍远离原启,将这个人从头打量到脚,也不在意下面人看过来的目光,舔了舔嘴角,低声回道:
“陛下以为那晚发生了什么?嗯?”
那戏谑的眼神,让原启眼中染上了含霜。然而原启内心是非常平静的,他方才这番话语本就是想要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看安远如今的神情,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此,甚好。
新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羞恼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面瘫惯了,这副表情做的很是别扭。而坐在他旁边的人因着他的这番模样,被逗的哈哈大笑。
新帝猛然起身,在众臣的注视下甩袖离去。众臣看了看坐在上位的安王,又看了看落下来的门帘,心中惊愕。这,安王竟然将陛下气走了?
而原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即便他已是帝王,也还是无法适应这样场景。
新帝走了,安王却留了下来,这宴席依旧继续着。只是坐在下方的人,连攀谈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们恨不得离开离去,也不愿意和安王待在同一个屋子中。尽管安王没有找茬他们,只是笑吟吟的欣赏着舞娘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