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启松开了对安王的桎梏,后退一步。他虽后退,但面上不见半分颓败。更像是他让了这个无理取闹的安远一般。
“孤,并无异姓皇亲。”
原启这般说道,他否认安远的迷惑之言。对待无赖之人,不需过多纠缠。不然,才是称了对方的意。
中殿寂静,二人对视。
“啪………”
蜡烛燃烧发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安远桃眸轻眨,直视原启道:
“臣,有远字,有安字,又怎会是异姓?”
安王像在是玩笑,又像是质问。他虽未再上前,但语中暗含之意咄咄逼人。
中殿沉香幽韵,烛火晃动。阳光自窗边撒下,新帝站在光辉中、安王立于昏暗下。
原启不被安王话所扰,他问,他答。
“安王心知肚明。”
到底是与不是,安远心知肚明,他不需为口头之快与安远多做争执。
——
好一个心知肚明,安远脸上笑意少了些许。那半扬起的红唇泛着冷光,他似被下了面子有些恼怒。眼神也是暗藏杀意。
新帝岿然不动,任安王眼神淬了毒、带了刀,也不见半分怯意。
安远又笑,他似酷爱笑。开心了笑、生气了也笑。有时笑若穹顶云月,有时笑似地狱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