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沮丧的啊,我都未沮丧。早知如此,这些年也不与你争了,好好效忠主上,还能多享受些日子。”
“享受什么!你这种人配享受吗?齐问,再叫冷寒泽一声,把他叫出来,你这义子,肯定在偷听!”殷烈冲齐问怒道,冷寒泽是跟他一起来的,当然就在附近,自己不敢叫冷寒泽,便由齐问来
冷寒泽说好危难时机会出现,总不能言而无信。
齐问看他,犹豫了一会儿,弱弱喊道:“寒泽,你在吗?”
声音弱地殷烈都有些听不清,殷烈却未怒喝齐问,他只是无意识中往晋仇身旁凑了凑,紧绷着身体,将手放松,不动声色地等着冷寒泽的出现,第一次未出现,是太张扬,这次齐问叫的声音这么小,很多人都未当回事,他便觉冷寒泽会出现,一定会出现。
眼前出现一抹玄色时,他凝住呼吸,轻轻用嘴吹了声哨,他的马听见,绕过世人,一瞬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将晋仇猛地踢到自己背上,用无形的嘴吊起殷烈。
一切快速而迅疾。
殷王注意到这一幕,他并未诧异,而是抬手,极淡然地向殷烈的方向点了一指,光明怦然大作,地面瞬间成为焦土,尘烟升起,浑浊一片。
却还带着抹生机。殷王留着些情,未真的用力,殷烈毕竟是他唯一的子嗣。
可正是这份留情害了他,尘烟散去,地上已无人。
殷王皱着眉,看见了远处黑马载人的景象,在他看见的那一刻,身影消失了。
没人敢问殷王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有齐问在一旁小声念叨,跟魏激浊道:“寒泽真的长大了,比我都高。”
魏激浊没看见冷寒泽,也不想知道齐问是怎么看见的。
他听见殷王道:“追!”
殷地修士消失在不周山脉下,他们的身体被再次绑住,带回狱中。
晋仇见到殷烈后不久便昏迷了,此刻被冷风激起,看着脚下的天地,有些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