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那人若是逼急了,指不定做出怎样的事,他一个奴才小命一条,若是少爷出了事,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抵偿的。
伍思才看着明明狼狈却还故作轻松的青笋心中难受的发紧,青笋是她的人,刘寅针对他不过是为了报复她。
今日若非青笋机灵,指不定回来的便只是一具没有生息的尸体了。
伍思才认真道:“青笋,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你受的罪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青笋心中感动,捶着胸口道:“哪儿是受罪,您权当我下去洗澡,正好还省了自己打水的功夫。”
伍思才咬着唇,只要仔细看便能看到青笋的十根手指已被湖水泡的发白。
伍思才背后传出声响。
“下次,我一定给你找回场子!”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青笋吓得一激灵,他歪头一看,先前不曾注意到少爷背后的黑影,竟然是和活人!
“靳……靳——靳小姐!”
青笋目瞪口呆,头上的绿色杂物耷拉在他脸颊,看上去不知多滑稽。
“靳小姐,这夜半三更,您不在秦府怎会咱们府上?”青笋怀疑的目光在靳芳菲和伍思才二人之间来回转动。
他是不是需得重新估量少爷和靳小姐的关系,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他不敢再想。
伍思才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青笋的想法,“胡思乱想什么呢,芳菲这是担心白日少爷我让你查的事特意过府来问问。”
青笋漫不经心的点头,是……这人人安置的时刻,靳小姐这一身夜行衣,只怕是翻墙而入,想来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