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上到底怎么说?”
聂慕的脸上因为中毒一直在脱皮,便用丝蒙住脸颊,只露出眼睛和额头,这样他看起来更冷。
惊招招手,“徐福!”
一个叫徐福的侍从奉上一个漆盘。
惊把事先准备好的画在木牍上的图拿出来给聂慕看,“我哪里知道,纸上就画了一个图,说一直往东走就能看到三座仙山,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个鬼地方又没有指南针,你的判断准确吗?”惊拍了拍手,“早上起来面对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我知道,但你立的这个杆能行吗?”
海风太大了,把聂慕脸上的纱吹的飘了起来,赵政的目光在聂慕身上从下到上逡巡一遍,为聂慕把面上的纱巾系的更紧一点,“这是什么道理?”
聂慕破天荒地解释了起来,“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它会往西方移动,石子摆放的位置,就是太阳移动的方向,也就是从东到西。”
聂慕在甲板上插了一根木杆垂直立于地面,把一块石子放在木杆影子的最高处,每隔半柱香,在移动后的木杆影子的最高处再放一块石子。这些石子间连一条直线,这条直线所代表的方向就是东西方向,与这条直线垂直的方向就是南北方向。
“实在是精妙。”赵政有些得意,不愧是他看上的阿慕,情难自已地上前拥住了聂慕,亲亲嗅他的头发。
惊瘪了瘪嘴,心想秦王这个古人能听懂聂慕的话吗?他朝赵政拱了拱手,“在海上迷路失去方向是一件大事啊,希望我们的食物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吧。”
“就这样和阿慕在海里迷失方向”赵政叹了一口气,也不算令人痛苦,痛苦的是,如果去到仙山,却发现没有仙药,那他又要怎么办呢?
就算是按照燕丹的意思退还土地,从秦宫跪到骊山,他也要去试一试……土地失去了可以再次获得,跪下也不能泯灭意志,可唯独有一个人,不能失去。
阿慕,我一个人孤独的活在孤冷的重重宫殿,若还有几十年,实在太令人难过。
第24章
第五天早上,赵政正在熟睡,因为聂慕的事,他晚上总是难以入睡,此刻刚睡着,听到惊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