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呼喊声传来,聂慕远远地听到肖榭喊“聂慕!”他转过头,看到一支铁箭向他射来,此刻他想到了从军的半年里他时常能看到的乌鸦,它们有时候成群结队,有时候只有孤单的一只,在澄澈的蓝天的映衬下,像一个黑点,和这支箭一样。
“聂慕!”
转眼间,箭就到了眼前,肖榭哀哀地喊了一声,以为聂慕要死了。
“嗯~”
聂慕看到赵政飞扑过来,拥住了他,一声闷闷的痛呼在他耳边像惊雷一样炸开,赵政为他挡了一箭。
“赵政!”
“王!!”肖榭飞奔过来,“活捉刺客!”
“活捉刺客!”
但刺客已经用短剑割断自己的喉咙了,他的任务与其他人不同,主人仿佛知道这次刺杀会失败,告诉他,“其他人如果覆没,那就杀死那个叫聂慕的人吧。”
“赵政!”聂慕拥着他,轻轻摸索着,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药在哪里。”
自从那次逃亡之后,赵政每次出行都会随身带着药,因为聂慕受伤实在太频繁了,为了逃命……
“在胸前。”赵政把手抬起来轻轻摸了一下聂慕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为你受伤,原来竟然这么疼。”
肖榭在一边急地走了两圈,“快拿药啊!王伤到了背,流血不止啊!”
倒也并没有流血不止,聂慕没有回答赵政的话,沉着地按住伤口,洒上药粉,“叫医官!回城。”
“那明日的春祭?”肖榭想问王的意见,却看见王已经痛昏了过去。
聂慕抱起赵政往安车走去,肖榭立马过来给他搭手,因为赵政已经不再是那个聂慕背起来还能健步如飞的少年了,现在他长成了又高又挺拔的成年男子模样,像太阳一样耀眼,像苍龙一样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