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心思玲珑的人,对这种不怕死的人总是有欣赏之情。
聂慕也并不是不怕死,他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女人没区别,就一阵恶心。
昨夜两人本来是按流程应该和好的,可这件事像一根冰冷的针插进聂慕的胃里,让他觉得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咽不下。
赵政最后还是熬不住先给了聂慕台阶,问他伤到了哪里?
聂慕说,“背。”
赵政取出药,掀开他的衣服给他上药,他听到赵政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怕死吗?”
背上的伤口并不深,但仍然不算小伤,赵政仿佛自己感受到背上一疼。
聂慕没说话,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怕死,有时候甚至会想,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但也不敢轻易去死一死。
自从逃亡回来,赵政便习惯性准备一些伤药放在身边,因为聂慕经常受伤,想到这里,赵政嘴角有了一点笑意。
“照顾好自己这么难吗?”他把药收起来,一只手探进聂慕的衣摆里很有耐心地游动着,轻轻去吻聂慕的脖子,“去床上吧。”
结果手还没游半尺,便被聂慕按住了,聂慕把脑子里想好的台词完美地念了出来,“我们以后别这样了。”
在赵政听起来,聂慕的声音简直已经是冷酷无情了,“王,我是你的臣子。”
一句话,不可谓不精妙绝伦,意味绵长
言外之意就是,大王,我是你的臣子啊,我是最尊敬您,您是最信任我的啊,您要还这么对我,就不符合君臣之礼,不是一位明君啊!
赵政眯起眼睛,这是又要发怒了,还是耐着性子,“怎么了?”
聂慕跪的笔直,“我想成为您手里最锋利的长剑,最坚硬的盔甲,看您一统六国,我愿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