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慕先生!”其余几人知道形式不容乐观,悲壮地朝聂慕拱了拱手。
燕国的那几人带着一匹马车顺利过了城门,马车里根本没有被检查,轮到聂慕,他这才看清通缉令上只写了他一个人,根本没提及燕丹。
守卫看到聂慕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一座金山,“你!”
聂慕已经抬手一剑刺了过去,城门边围了许多百姓,十分混乱。
燕国人已经趁乱先跑了,聂慕扛了一阵,城门已经关了,他只好闪身往回跑,背上挨了一刀,场面实在混乱,聂慕转进一个巷子里,胡乱拐了一阵,竟然甩掉了追兵。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藏着,回手一摸,背上已经被血浸湿了。
瓮中捉鳖,他这只鳖,不,这只人,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聂慕叹了口气,只希望赵政念在他尽心尽力护了他一年的情谊上能放他一马,再说,他也是为了救赵政心爱的人,但赵政的心思一向难猜……
他胡乱想着,竟睡了过去,待他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亡命天涯的紧张感被赤红的夕阳冲淡很多,聂慕伸了个懒腰,扯到他背后的伤口,痛的他眉头一皱。
他受了伤,此刻赵政的人肯定在药铺门口等着他上门,他摸了摸后背,感觉到血已经干了,此刻衣服像一块硬硬的薄薄的壳,聂慕抱紧剑,往外走去。
一天之后,赵政亲自赶到渭南,再过三天,在破庙里捉到了聂慕。
聂慕实在也没想到赵政竟然亲自来了,他被两个人拽起来,拖到了赵政的面前,拽他的两个人神情复杂地轻皱着眉。
要不是赵政在这儿,他们可能已经吐了出来。
聂慕实在是太臭了,天气渐热,破庙又脏乱差,他好不容易从两个乞丐那个取得同情讨到了一个靠近“茅房”的地段,躲着不敢出去,伤口就烂了。
伤口一烂他就开始发烧,又不能出这破庙,就静静躺了四天,此时浑身一股尿骚味儿和臭肉味道。
赵政锦衣玉食,大概对臭肉没有概念,只知道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