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整整一天,窗边还映着夕阳的余晖,和她们昨天看见的一样,灿烂又耀眼,更像是带着希望。
唐秋白又平安无事的看见了这道光。
眼角的余光从窗檐慢慢收了回来,景舒云的手依然遮住唐秋白望向她的目光,但是从唐秋白的角度却能恰好的看见她的唇。
和平时不一样,没有了鲜艳的色彩,没有诱人的笑,唇瓣微抿着有的只是它最原本的颜色。
憔悴,是景舒云担心害怕之后的憔悴。
唐秋白的眉峰突然就有了波折,有些难受,连梦中最后的画面她也没办法平静的叙述出来。
握着被子一角的手,忽的收紧。
“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搭在唐秋白额间的手慢慢挪开,少了阻碍,俩人的视线交汇。
唐秋白仰着头直直的望着她,景舒云的眼底起了波澜,还混杂着庆幸害怕和歉意。
“嗯,是让我担心了。” 微凉的指腹一点一点顺着额间抚向唐秋白的眉,“我应该推掉视频会议的。”
眉尾那处还贴着一张创口贴,指腹滑到创口贴边缘,没敢再靠过去,而是换作了指尖,轻柔又眷恋的绕着边缘,像是画了个圈。
“还疼么?”
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被景舒云抚过的肌肤透过经脉直接的传向了唐秋白的心脏,一瞬间像是羽毛扫过,连心尖都颤了颤。
“不是的,这是谁也意料不到的。”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