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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厌了江湖的奔波,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走吧,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只有我和你。”小檀说着心里话,迈步上前,很想说出夏秋的名字来,“子衿……”

“凌檀!”夏秋气怔,狠狠抓着片玉七弦。

小檀闭目许久,心底里一直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了,夏秋,可能这一次真的要负了你。当着娇妻的面儿,小檀对着别人伸出了双手,投怀送抱。

“无香还是我的。”许子衿开心得像个小孩子般。

“爹爹。”莲清委屈,撇着一张小嘴儿哭着,“娘亲,我要爹爹。”

“嘘。”白箫俯身哄着,“清儿乖,你爹爹跟别人玩游戏呢,乖。”

玉人两两相拥,许子衿欢喜得抱紧了,孰不知他的身后,小檀两手轻轻拔了霜雪出鞘。怀中被抱紧的玉人苦笑着,来个同归于尽吧,是时候结束一切了。“噌……”霜雪刺入的细微声音入耳,那把寒冷的剑刺穿了许子衿的身体。

许子衿最为欢喜的时候,心口却痛得厉害,那里是不是插着一把剑?剑刃已销,只留了一个爱恨情仇的疤痕,如今旧伤又添新伤,许子衿眯眼一笑,看着怀中的公子心口怦怦直跳。

“嗯……”白衣人不敢睁眼看他,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按倒了。

“小檀。”夏秋愣住。

“无香。”许子衿左手扶着小檀躺下,右手满手是血,还在死死地抓着身前出露的带血剑尖。许子衿不许它,伤害他最爱的人。

他的行为让小檀震惊,“家主。”冷寒带泪唤了一声,经过百般波折,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撕下一层又一层的伪装,任他折磨死了自己的哥哥,那个自叙痴人的公子,依旧痴心不改。

许子衿温煦如春日,“你就……那么喜欢他?不惧死亡?”

小檀何曾怕死?也许最初的时候很怕,但自从他有了夏秋,他不再怕了,夏秋就是他的一切,是他这生的欢喜与忧愁,这生唯一的一双眼睛,唯一的依靠。

“那么,我让他死——”许子衿狠狠击去了穿心箫。刹那间,空中,那支穿心箫和白箫的白玉|洞箫一般,箫管中暗藏细刃,锋利无比,出露着血的锋芒,直逼夏秋。

“夏秋。”小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夏秋慌张之中拨弄片玉,可是勾弄出的利刃被穿心箫破除了,夏秋无策了。“小叔叔。”莲清害怕,那只小手拉不住白箫的衣角。夏秋被那个白衣人推了开,而他,就这么生生受了一剑,稍微动一下,刻骨铭心的痛感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