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已是数日之后。花之笑提笔作画,“画什么好呢?”他冥思苦想,一瞬间,夏秋的浴影出现在他的脑海。皎月晦明灯花处,一具纤纤玉体跃然于纸上,惟妙惟肖,呼之欲出。“夏秋。”花之笑真的觉得自己快魔怔了,只是因为那个人相貌好看,怎么就忘不掉了?花之笑平生所阅美人,岂在少数?也许,他真的动心了。
卷上画,花之笑扎紧了,放入了柜中。
这边的花之笑胡思乱想之际,院中的夏秋在放风筝,看着风筝飞得那么高,夏秋很是欢喜。花之笑站在阶上看去,那样的笑靥如花,令花之笑也笑了。
回头时看见,夏秋随手把风筝给了侍女,跑到了花之笑身边,“你傻笑什么呢?”
“我……”他又笑了笑,“我只是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你的片玉……”
“我不急,现在也用不着,也不想弹。”夏秋看着天上高飞的风筝,强作欢颜。
花之笑试探性地问道:“你恨他吗?”
“谁?陆惊鸿……”夏秋笑了,“道长是旧爱,陆公子是新识,先前的事,我都已经忘了。至于恨不恨,也不许不那么重要。”贵在教训,不要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的爱,但夏秋还是又犯了错,重蹈覆辙。
花之笑只笑不语。
不过多日,花之歌省亲,妹妹的回来,让花之笑的面色有些难看。夏秋的脸色也没多好看,因为花之歌手上还拉着许子衿,真的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碰见。
“不知许家主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花之笑邀了许子衿上坐。
夏秋淡淡见了礼,闷闷不乐。
花之笑看得出他心思,找了个机会劝道:“反正就一日而已,开心点儿,愁眉苦脸可就不好看了。”
“抢我的人还碍我的眼……呵。”夏秋轻哼一声,自顾喝酒。
许子衿笑看他许久,很是得意,“之前许府的人失礼,还望夏公子担待些。”
夏秋不屑,淡淡回道:“不需要担待,夏秋一介鄙人,不敢高攀。”
“那夏公子的意思,对无香也不敢高攀了?”许子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