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那小公子面无表情,竟无声地滑落一行清泪,“别走……”
“呃。”白箫伸去手拭泪,却被夏秋轻轻握住了。
他睁眼来,“白箫。”方才的一切果然是一场空梦,他轻轻落了泪,“我刚刚在说什么?”那个虚伪的君子欺骗自己,为什么还要念着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夏秋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喜欢一个人,他听惯了别人说喜欢他、爱他,也厌倦了别人追捧他。那一个清冷道长偏与众人违,却反引起了夏秋的好感。
白箫抱过来他,笑哄:“没说什么,快睡吧,本来就丑,熬夜会更丑的。”
夏秋没有避开白箫拭泪的手,笑了笑,“我倒是希望我丑一点儿,那该多好。”顿了一下,抚弄着那支白玉|洞箫,“我以后,再也不想弹琴了。”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
“说什么傻话呢?”白箫紧忙着拭泪,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习琴多年,怎么能因为一个伪君子就弃琴呢?你摔了片玉没关系,下次等玄七前辈再出山,让他再做一架嘛,乖啦。”
夏秋的脸埋在白箫的白衣中,仍是忍不住地哭,双肩打颤,“嗯……”
不知赶了多少天的路,车夫忽停了下来。夏秋沉静淡漠,靠着白箫。白箫不解:“怎么停了?”
“前面有东西挡住了去路。”
白箫扶了夏秋靠在车柜上,“你自己坐会儿,我去看一下。”
“嗯。”夏秋神情淡淡。
白箫下车来,前面有一堆乱石头和木头挡住了前路。“我来吧。”他过去搬开,“嗯?”石块底下竟然压着一张字条,“芙蓉客栈……”他拿了字条给夏秋看,“你看这是不是小檀的字迹?”
夏秋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
“恐怕有诈啊。”白箫揉了字条。
“万一是小渡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