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是我徒弟,我是陆惊鸿。”那人开口,一道极具冷凝细腻的声音响起。

夏秋的心都要酥了,扶住了墙,笑眯眯地说:“道长的风采真可谓‘惊鸿’啊。”

“花痴……”白箫抱胸轻声一句。

陆惊鸿淡淡一句:“苏苏已经睡下了,各位明日再来吧。”

“哎。”夏秋忙地阻止他关门,手不小心抚在了陆惊鸿的手上,“道长别嘛,天都这么黑了,我们想借住一宿。”这只手当真是轻柔啊,夏秋乐不可支。

陆惊鸿拿过手来,打量了他们一下,淡淡让路,“进来吧。”

“谢谢谢谢,多谢道长。”夏秋欣喜异常,就差蹦起来了。

屋中,陆惊鸿为他们煮茶。那个道观虽说是道观,却也不大,只有几间屋子,屋子也并不华丽,三四间房间相互连通。

桌上散乱着许多张纸,每张纸上都用娟秀的小字写着一首诗,大概陆惊鸿刚才就是在看这些诗吧。“《如梦令》?”夏秋拿起一张来看,“立世无关荣辱,心似浮云飞絮。怪诞怕人猜,不敢问郎何处。回顾,回顾,偷嗅青梅延伫。”

欧阳争渡笑笑:“听不太懂。”

夏秋笑眯眯地看着陆惊鸿,“小丫头偷窥情郎呗。咦惹,苏苏姑娘的文采不错嘛。”

“过誉了。”陆惊鸿冷淡淡回道。

“我从瑶台出,入尘一曲舞。魂断九重天,回首不知路。此恨有谁知,众皆笑我痴。曾尝泪难醉,独留罗衫湿。”夏秋诧异,划了几下,余下尽哀诗。他笑:“不如我写首诗赠予苏苏姑娘吧?”

“请。”陆惊鸿依旧冷言冷语。

夏秋当即挥毫赋就一首诗,“风中傲梅赠苏苏姑娘。西风惹厌摧花枝,不惯红梅凛冽欺。霜降雪压梅叶落,岂畏见陵傲骨失?”

“咳咳,咳……”旁边的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声,“师父,有客人么?”那道女声有些苍白无力,分外孱弱,可见这女子身子并不好。

陆惊鸿倒了茶水,“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