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赔笑,“这位公子,今日还真是不凑巧了,小楼的琴师一日只弹一支曲子,您来晚了,我们琴师已经歇下了。”
非爱不弹?这是打算花心了?小檀冷冷抬起左手的霜雪,“在何处?”他一字一顿。
“四……四楼……”老鸨被这气势吓坏了,指着楼上。
上了楼,屋门前,手刚要叩在门上,小檀却犹豫了,他该如何面对夏秋啊?“吱呀——”他叹着气推门进来,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心里放在第一的就是怎么才能讨好夏秋。
“嗯?”床上的夏秋,前一刻,在小檀还没进门的时候,他一袭玉环长绫裙,红色绸缎束着双眼,便在床上滚来滚去许久了,脸上飞红,难受得咬着衣袖,一个人搔首弄姿。门一开,他蒙着双眼,不知来人是谁,手上的一叶飞刀先飞了过去。
以小檀的身手又不是接不下,小檀初入闺房,便被夏秋的相貌震撼到了。最初时以为夏秋相貌不堪入目,后来得知真相,知他相貌很好,却不曾知道,竟然这般姣好。
暗红的玉环长绫裙根本与“温雅”二字不沾边,反倒令夏秋倍显狎昵。小檀都很疑惑,一直以为他是青衣着身,是什么时候换了颜色呢?是什么时候,不再一副温雅琴师的模样了?明明已经加冠了,夏秋仍是旧时女儿姿,只是用发带简简单单挽着发,头饰也只有一个小小的红花扇子以及一支系着红带子的檀香木簪。
此时此刻,小檀是真的想用他的长绫绑了他,如此婀娜多姿,妖里妖气,两个人浪死在床上也不为过。
小檀走近了,看向了桌上的片玉,随手拨了两下,坐了下来。
来人似乎没有恶意,夏秋近日来一直蒙着眼,体会着小檀失明的感受,他扑落在床上,相信那个人会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碰他的。
可惜失算了,小檀还真就不做正人君子了,抚了抚“片玉”二字,他凛然推开了那架琴,好让夏秋挣扎的时候够不着。小檀刻意地不说话,挑起了夏秋内心的不安,脚步声临近了,夏秋急欲拉开红绸缎,可是被小檀抢先一步按在了床上。
“放开我。”夏秋冷冰冰地说道。
小檀想笑,自家小娘子什么时候这么高冷了?他依言松了手,因为夏秋举动不太正常,而且手脚发热,现在的小檀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夏秋不是喝醉了,就是喝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