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盛天清要借个肩膀让他靠一下,后来靠了吗?想了想,应该是靠了,不然怎么睡着了。那他睡了之后是怎么到这里的?是坐车过来的,这点他确定,所以他是怎么上下车和进房间的?
抱进来的?他脸色一僵,太丢人了。
再一想,隐约有点印象,他在盛天清背上,还被掂了掂,模糊中听到那家伙说了句“也不重”,那个时候被掂醒了一瞬,又睡过去了。他就是被盛天清背进来的。
看他没说话盛天清也不在意,继续说,“下半夜起风了,南方的天气就这样,一夜夏转冬,”他铺平了被子,要给人加上,敖楚却不领情。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自身一眼,很好,衣服连换都没换,所以不用担心昨晚发生什么。盛天清看他那举动,调笑道:“怎么?大姑娘呢?”
敖楚没理他,沉着一张脸兀自就要下床,被盛天清伸手拦了一下,“干什么,才早上六点,再睡一下。”
“不用,先回去。”敖楚皱了下眉头,拍开他的手。没拍开,被盛天清反手推倒塞进被子里, “让你睡你就睡,躺下!”他粗暴地给扯上被子,留了双冒火的眼睛在外面。盛天清无视他,拉了旁边的椅子又坐了下来。
一醒来就闹,把人给惯得!
盛天清昨晚把人放好,喂了药,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对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敖楚思考人生,思的是这臭小子的人生。
长着一张祸害众生的脸,人又不安分,露水情缘一大堆。要说认认真真谈几段情那也算正常,怕就怕他不节制还乱来,加上带病在身。
他头天晚上的意思是有喜欢的人了?那心里有人了还四处招花惹草?难道是因为情伤而堕落了?是真是假盛天清也琢磨不透。
想想都头大,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关系不如从前,即使他一个男的也不好开口,只能先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关着了。听说成年公龙性本淫,敖楚还男女不忌,以前没发现他好这口啊。
昨晚敖楚那句话重新在他脑子出现,他想了想,想不明白他怎么瞎撩了,被压又是几个意思?
越想越诡异,收了思绪,去了隔壁书房。
上神又不是肉体凡胎,一晚上没睡也没什么影响,他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风刮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喘气的凡人会被冻着。
早知道一进来没个好脸色还不如让他接着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