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穴峰下一片哗然。
“章庭生就算该死,你又为何要杀流云四贤的其他三人?”
说话的人正是槐山派掌门槐韩斌,他带着槐山派的弟子站在丹穴峰下,提剑指向茯苓,“无论如何,你都是红阳教余孽,今日我要替元光报仇!”
茯苓道:“我杀流云四贤,因为他们该死!十年前他们害死了我的至亲!”
“信口雌黄!你分明就是杀人成性,休想狡辩!”除了槐山派弟子之外,还有潼南派的弟子,廖海昌道:“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你有为何杀他?”
茯苓皱眉:“我未曾杀过你父亲。”
韩斌冷笑一声,道:“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趁他今日受了伤,我等便结果了他,也为江湖除去大患!”
“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茯苓凛然道,“但天地可鉴,我茯苓发誓,从未做过害人之事,我问心无愧,如有半句假话,我定不得好死!”
张发财和王有钱齐声道:“我们可以作证!”
“你们是一丘之貉!”韩斌冷冷道,“况且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得好死!”
廖海昌喊道:“还等什么?杀了他!”
数千人手握利剑,围了上来,这里的许多人,别说茯苓不认识,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可是他们的眼里却露出厌恶和恨意,冲上来想要茯苓的性命。
方才与章庭生一战,尽管茯苓突破了《十二重金刀斩》的最后一重,但他毕竟消耗太大,身上还有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以一敌千。
头顶的夕阳依旧红得发紫,茯苓握着龙牙刀,身后是万丈深渊。
他突然轻笑一声,摇摇头,本来以为今日还能回去,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要让他被这些人杀,他宁愿自己跳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死在荒郊野外,也好过死在旁人的剑刃下,尸体被人践踏、唾弃。
张发财和王有钱见状,抽出盘缠鞭和方孔刀,急切的望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