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没带过孩子,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就长大了,实在不知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如何教,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茯苓蹲下身,语重心长的说:“人有三急,你这样会憋出病的。”
说完他指了指谷浑宇的裤|裆。
谷浑宇看了看茯苓,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没明白茯苓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决定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想说谢……”
他话还没说完,身下突然一凉。
茯苓“嚓啦”一声,把谷浑宇的裤子扒了下来,接着用一种非常自然、充满关心的语气道:“尿吧。”
谷浑宇:“……”
两个人鸡同鸭讲、手脚并用的瞎比划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的解释清楚了。
谷浑宇的耳根子一直到他重新坐在马背上都还红着,他怎么会想到,巫女的儿子,竟连一句胡语也不懂!
其实茯苓会几句,他前些日子在集市里晃悠,学了不少骂人的脏话,其他的听不懂,要是有人骂他他是知道的。
两人意识到语言不通的问题,路上就开始稀里糊涂的互相教说话。
一来二去,生疏感也慢慢消失了,茯苓的性子本来就自来熟,又极其护短,收了谷浑宇当徒弟,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当自己人,虽然有时候做事不太着调,但谷浑宇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对自己好。
中途停下来休息,茯苓把谷浑宇抱下来坐着,把水壶递给他。
喝水润了喉,两人又开始练习,谷浑宇指了指旁边的马,用胡语道:“马。”
茯苓跟着重复了一遍,用汉语道:“马屁股。”
谷浑宇一字一句的跟着他念:“马、屁、股。”
谷浑宇说得很慢,但发音咬得很准,茯苓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小徒弟很是聪明,他拍了拍马屁股,继续教:“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