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毅紧闭着眼,呛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水全咽下去了,一滴也没浪费。
过了一会儿,邱毅睁开了眼睛,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咳咳咳,我……我怎么感觉我呛水了?”
茯苓面不改色道:“哦,我怕你渴死,给你灌了杯茶。”
“真行啊你,咳咳,也不怕把我呛死……”邱毅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处处陌生的红木漆器制成的桌椅,铺着羊皮地毯,偏偏墙上还挂着一幅花鸟图,青花瓷瓶与牛角杯放在一起,简直不伦不类,但这风格倒像在哪儿见过。
“不怕,你命糙得很,得活一万年,大水来了王八还会游水呢,一点茶水呛不死。”茯苓坐在桌台旁,一边喝茶一边吃花生米,见邱毅醒了,道:“炒糊的花生米吃不吃?”
“你炒的啊?”邱毅坐下来,丢了两粒进嘴里,“咱们这是哪儿啊?”
茯苓道:“通天教。”
“哦……”邱毅反应过来,方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差点被这两粒花生米卡住,“咳咳咳……你说什么?咱们在哪儿?”
“通天教,”茯苓道,“你睡了一觉耳朵睡聋了?”
“不是,咱们怎么被通天教抓了?其他人呢?”邱毅四下看了一圈,觉得这里实在不像关囚犯的地方,囚犯哪儿有吃花生米的待遇?
茯苓仍旧吃着花生米,“没被抓,我自己来的,谷浑泓就是通天教教主,我觉得跟他混有前途。”
邱毅瞪圆了眼睛:“你疯了吧?通天教害人无数,你胡说八道什么?”
茯苓:“我没胡说八道,我是红阳教教主的儿子,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了,估计都等着要我的命呢。”
“你是叶晟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回想起墓穴里发生的事,邱毅难以置信道,“那……你爹知道他替别人养儿子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不是重点……”茯苓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语焉不详道:“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了。”
“不行,”邱毅摇了摇头,“咱们不能留在通天教,我们现在就走,出去兄弟我罩你,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