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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浚方才都听的真切,也明白太子选妃八成是想选他那位素位谋面的表姐,亲上加亲的事他倒不在意,只是看着季禹不高兴,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一路上憋闷着不敢吭声,凌朝也好不到哪去,这其中的利弊关系他看的透彻,昨日太子才去了世子府里,今儿转头皇后就来探父皇的口风,这明摆着是太子借着选妃的事来敲打季禹。

看着季禹的背影,凌朝心想有些事情还是得早做打算。

凌浚帮不上忙只能添乱,被凌朝劝了回去。

再回到朝晖殿里,见西殿阖着房门,他在门前站了片刻后才回了东殿。

从晌午开始一直到了晚上,西殿里的食盒来来回回的被退出来两三次,凌朝再也坐不住了,抬脚直奔季禹那处,到了门前曲指在门上叩响。

没有回应。

福海守在廊下甚久,叹息道:“三殿下还是回去吧,世子明日自然会好的。”

凌朝隔着门见他屋里连盏灯都没点,心里又似昨夜那般空落落的,抬手附在门板上摩挲着,犹豫着

“世子经常如此么?”

福海摇了摇头,想起上一次世子将自己关在屋里还是大病初愈之后。

鲜衣怒马少年时,九岁有余便陪同安南王上过杀场,可突如其来的重病之后,季禹身子变的孱弱不堪,能捡回条性命都是上天垂爱,此生都只能将养着,再不能提剑上马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废人一般。

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日,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安南王世子少了几分少年意气,多了两分沉静和淡漠。

听福海说完,凌朝心里犹如滴血一般。

他想见季禹。

“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