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如此。
现在他是个伏法的罪人,只等裴虞揭露罪行。
“还有两件事。”
两件……或许他还能再承受这两件罪刑的拷打,裴子西想。
“第一件,你想和陈末年撇清干系,可你明知陈秾月是他的侄女,还跟她走那么近。”
这个么?
他最不该误会的就是他和陈末年有关系,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在说他并不清白,解释只是多余顽固的狡辩,让人觉得他死性不改——裴虞曾说他脾气倔强,或许现在应该换这个词。
但是他还是想否认,想解释,用最后一丝残余的力气说:“我没有,我和他不是一路人,秾月也和他不是一路人,她自小照顾我,我只是把她当姐姐,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第18章 亡国之君
“不是一路人,你以为她有多干净?”提起这个,裴虞好像不欲多说,很快又绕开话题,说了第二件事,“为什么青萍刚查出是你让陈末年去独山的,她就出事了?”
从他口中听到“青萍”二字,裴子西有些不敢置信:“她是你的人?”
裴虞不置可否,只等着他的回答,裴子西却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每当他鼓起勇气要说话的时候,唇动了动,嗓子却好像被扼住一样没法发声。
青萍确因他而死,残酷的刑法就在他面前执行,他若是解释那封没有送出去的信,无凭无据不可信,裴虞只会当笑话。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像是被拆穿所有之后抽掉了支撑了力气,就这样无力地跌伏在地上。
此刻才发觉,他想解释的任何一件事其实早被定罪,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