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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程陆表示自己十分不适合说谎,说谎使人心虚。

尤水转而也看向了程陆看的这幅画:“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说,画里的这个青年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

程陆:“一枚打火机。”

尤水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打火机,能看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你从画里还能看出些什么?比如他在走在这条街上之前干了些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他的身上过?再比如——他手里打火机的具体用途会是什么?看的出来吗?”

这就难住程陆了,单单看一个背影的话,那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太多了。“……他没带伞,看上去有点狼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临时起意从家里出来了,走的有点急。至于手里的打火机——”程陆突然想到那一天在酒店房间里从衡星身上闻到的香烟味儿,“他可能此刻想要抽一支烟,或者说在买烟的途中——”

尤水冲程陆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所以在程陆看来,应该是默认的意思。所以——当一个人有不愉快的事情,心中有事,或者遇到令他狼狈的事情时,会想到抽烟。

所以程陆想到,或许那天自己直截了当的戳穿了衡星,当时他是难堪的,也可能是狼狈的——

不对不对,程陆紧接着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么死皮赖脸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可是——

衡星衡星衡星的,他怎么看幅画也能联想到他,真是服气。

于是程陆盯着画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舒展,看的立在旁边的尤水十分的迷惑。“程先生?”

程陆:“嗯?”

程陆回过头,盯着尤水看了好一阵,方才缓过来神。“怎么了,尤老师?”

尤水觉得有点好笑,心想着不应该是你怎么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后面休息一下,喝点茶?”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累了。

盛情难却,程陆回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