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磊吐了吐舌头：“得了吧，您的心思跟马蜂窝一样千疮百孔的全是眼，我一介俗人，还是免了吧。”

楚笑顿了顿：“怎么了，心情不好？”

路小磊皱了皱眉：“这结论你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那边轻笑：“不是说了吗，咱俩心有灵犀。”

路小磊懒得跟他拌嘴：“路小淼刚刚跟我打过电话。”

那边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轻声道：“如果你是因为顾衍之那件事的话……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

路小磊摇头：“总归也不是什么良人。”

那边叹口气：“这已经不是咱们能够管得到的事了。”

路小磊有些忧伤：“是不是小孩子长大了家长都是这种心情？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很像十年寒窗苦读，最后交卷的时候写错了考号一样的心情。”

那边显然被他的比喻逗笑了：“描述得这么生动，看样子是曾经干过这样的事了。”

“放屁，老子才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掉链子呢，只是曾经在高考之前反复因为写错考号的事做了好多次噩梦，次次都在一身冷汗里醒过来，那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路小磊反驳道。

“看样子确实十分记忆犹新，你现在说出来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楚笑回道。

“这是必须的吧，你难道就没有做过类似的梦，譬如在暑假结束前补了三天作业之后一觉睡醒发现所有作业都变成了空白，或者临到交考卷的最后一刻发现最后一道大题的公式写错了？或者作文题目一不小心看错了之类，应该有吧？”路小磊道：“你就没有做过类似的噩梦？”

那边听了，十分惋惜：“我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国外上的学，这样的经历，很少有过。”

路小磊一愣：对啊，这个楚笑，和他生活的时空就是不一样的，这些经历，大概也只有跟路小淼才能说得通了。

那边似乎很快猜到了路小磊在想些什么，安慰道：“当然，如果再生一个，复读一次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