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也陷入难过,直到听见头顶严奚如笑出了声……
“你快让我出去,万一等下,又有人进办公室。”俞访云是抱着膝盖缩在里面的,歪着头,一侧脸颊和耳根始终磨着严奚如膝盖骨,避免自己目光直视他其它部位……可这蹲在这阴暗角落和扒着那个人的姿势实在引人遐想,头顶的危险信号也在不断上涨。
严奚如的腰带刚才就垂了半根下来,如今挂在那里,不断擦过自己的睫毛和鼻梁,一撞一撞的……
俞访云忍无可忍:“你钓鱼呢?”
“钓鱼也得有鱼我让钓啊,是你这条小鱼吗?”
严奚如本想逗他,却见俞访云翻脸比书快,转眼就服软。抓住自己大腿一侧裤子的布料,手指软软地碰到了自己,眼神汪汪:“师叔,快放我出去。”
“……”他深吸一口。这眼神,这语调,这手指,这诺大的办公桌,还让他办什么公?办他才是!
俞访云这时天真,仍对他的良心抱有希望:“你把椅子拖……你脱什么衣服!”
严奚如退开了椅子,留出余地,却抱着他一起站起来,正对墙上那面大鱼缸,鱼尾摇曳。“带你去钓鱼啊,不是吗?”
而后俞访云就被他堵上了嘴,入耳的是唔咽一片,水声弥漫,陆续不可得闻了。
局促的玻璃缸,一时水花翻涌,波浪掀起几丈宽。
俞访云由他抱着腰才能直立,撑着桌面半步不敢动。鱼饵都甩下去了,等着鱼上钩的时候腿都站麻了,嘴也是麻的,一阵一阵浪涛拍打而来叫岸边的人淹没,自己掉进水里摆起了鱼尾。
严奚如惦记着那条小鱼的鱼鳍上有伤,于是拉钩的时候格外温柔——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衣服撞到桌角,口袋里那被用了半罐的玫瑰花膏盒子摔在地上,滚了老远。
指尖落了几片粉红色的花瓣,在水面上悠悠荡荡,跟随着池子里那两尾畅快游弋的白鱼在水花中打滚,或滑脱或抽身,交缠并游,最后掉下急流瀑布一块坠入深渊,
岸上的铃声忽然作响,将水池中一条白鱼吓得翻了肚皮,打出一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