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垣?”严奚如张了好大一张嘴,“他能在大马路上骑三轮?!”——郑秘书长多洁癖又讲究一人,平时脚沾了点泥都擦半天,怎么可能放着车不坐蹬他一辆三轮车?!
“什么呀,玉树离你们这医院又隔没几条街,大过节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刚我撞那马蹄子上,他以为我半条命都给踩没了,手忙脚乱地就蹬着车把我送来了。”
“然后人又默默无闻地走了,你遇到活雷锋了啊。”严奚如啧了啧,摇头,“老头,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啊?”
陆符丁猛拍自己大腿:“我能怎么还!还要我把他当救命恩人那样拜一拜啊?!”
严奚如说:“那倒不至于,你把儿子赔给人家就行了。”
陆符丁听了就脱下脚上的鞋朝这人头顶丢去。
严奚如没躲开,眼神忽地一沉,手去摸他身下的垫巾:“老头,你没感觉吗?”
“感觉啊,感觉被你气死了都。”陆符丁跟着他视线往自己身下看去,黄汩汩一滩,冒着热汽,也一时瞠目结舌。
……他竟然失禁了。
走廊上,严主任推着轮椅飞奔,送陆符丁去做磁共振,结果出来拿给骨科医生一看才知道大事不妙。他突出的腰椎间盘已经严重压迫到神经,这样下去,二便失禁下肢麻木的症状会持续加重,直到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
骨科医生拍案:“这么严重了,立刻把人带过来手术!”
严奚如答应着:“好,我马上喊他家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