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想到器材室待着,拉着纪廷非要去操场散步。
一月份的北方,正是最冷的时候,伸个手出来都担心还能不能完整地缩回去。
纪廷原本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在操场上转悠的,无奈沈知行骚操作一套一套的,纪廷到底还是被他拽了过去。
操场上就八班一个班上体育,人还基本都聚集在篮球场和器材室,跑道旁边空无一人。
沈知行虽然咋咋呼呼的,但脚有伤,到底还是走得不快。
纪廷虽然一脸不耐烦地走在前面,却也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两人慢悠悠地走了一段,沈知行突然叫了一句,“纪廷。”
纪廷以为他又要整什么新套路,不耐烦地回了下头,“干什么?”
两人正好走到了主席台前,沈知行伸手冲他招了一下,“过来。”
纪廷站着没动,那人却已经蹦跶着上了台阶。
他犹豫了半秒,还是转过身跟了上去。
这会儿正是太阳充足的时候,天气也好,阳光充足,没有风,即使温度低,但也并不觉得冷。
两个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沈知行微微侧过头看着纪廷,“你跟父母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沈知行一个人惯了,对这种跟自己有关的问题格外敏感,听着他的话瞬间绷紧了神经,眼神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戒备。
沈知行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怎么样。”
纪廷微微怔了一下,把腿往下伸了一点,两脚跨了两级台阶,侧过身,靠着身后的栏杆,目光在下面打篮球的人群身上停留了几秒,思绪不知不觉地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