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你大早上犯什么病!我被你弄得要累死了,让我睡一会儿不行吗?!”

被骂了的江行简瘪瘪嘴,一脸无辜的撑着手臂仰头看着时越,“我这么坦率你都不喜欢?”

时越扶额,他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大发慈悲的让江行简进门,上次被喂了药后忍着药性趴在自己身上深情款款告白的人仿佛不在了一样,留下的只有这个恶心巴拉黏黏腻腻的江行简。

时越伸出手探了探江行简的额头,有些着急,“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说着,时越就要下床去给江行简拿药,可脚还没沾到地板,整个人就被江行简长手一捞,结结实实的带进了他的怀里。

“我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小越你身上好舒服……”

“噫——”时越听到他的话猛地打了个寒战,反胃的差点吐出来,他推搡了几下江行简,没能推动,只能让江行简紧紧的从背后抱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江行简的胳膊酸了,他才稍微换了个姿势,时越听到背后均匀的呼吸,他侧头看了看,果然江行简又睡了过去,脸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都炙热。

这傻子是又发烧了吧……时越皱眉想,他轻手轻脚的从江行简的怀里钻出来,让他尽量躺平。

说起他发烧这件事,时越有些愧疚,发烧是注射药物的副作用,虽然会异常高热,但很快就会过去,只是不知道频率具体怎样,时越咨询过医生,吃过药的江行简因为体质原因还是会偶尔发烧。

时越轻声叹了口气,用手指擦去了江行简额头的虚汗,随后扶着腰走去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带着一条毛巾回到了床边,又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床边。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自从时越对江行简放松了警惕后,他就每天都打着身无分文的名号来这里蹭饭蹭睡,仿佛身无分文是个很响亮的称号。

时越对日渐无赖的江行简毫无办法,他习惯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江行简,看到江行简撒娇卖萌,总觉得不像真的——江行简应该是被人换了个灵魂,时越响起前几天看的狗血小说,这么想到。

房间里实在太过安静,只有江行简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时越看着他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抿了抿唇,解开江行简胸前的睡衣扣,用毛巾擦着他的身体。

为江行简调整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舒服的姿势,时越才放下手里已经凉掉的毛巾,随后他抬头看到放在床头小柜子上的手机弹出一条新闻。

点开新闻,率先映入眼中的是江止淮的名字和他那标志性的脸上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