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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楚王、楚王!”卫容与重复道,眼神更加黯淡,“除了楚王,咱们就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江自横道:“陛下,也不是全无办法。”

“哦?说来听听。”

江自横道:“各地都指挥使手下多多少少还是有兵,虽良莠不齐,但凑在一处也有几十万人马,或许还可以与赵王一战。至于将军,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了。”

方宗奇嗤笑道:“给年轻人机会?还是给你江首辅儿子机会?”

江自横坦然道:“我儿也是年轻人,如果有上阵的本事,自然也可以大胆尝试。”

方宗奇道:“听说江公子马都不会骑,如何上阵杀敌?”

江自横一噎,又不动声色道:“两军之前,有勇更要有谋,孙膑不能跨马,不也能让庞涓死于树下?”

卫容与没心思听两人打嘴仗,嗟叹道:“兵弱无将,这让我怎么和他比?”

江自横劝慰道:“陛下如果实在难以放心,可以先密令各地都指挥使,让他们整顿人手,招兵买马,随时准备勤王。”

方宗奇道:“陛下,在赵王竖起反旗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啊!御玺还未找到,杜太后毒害先帝一事也是沸沸扬扬,万一有心人趁机做文章,诋毁陛下来位不正,说陛下是怕皇位不稳,才从兄弟背后插刀。”

卫容与默默低下头,这两件事亦是他的心病。

因为找不到御玺,无论是圣旨还是国书,现在都只加盖了国玺,已经有不少大臣议论,说先皇归天之前可能是将御玺给了其他皇子。

御玺象征一国之君,不给卫容与却给了别人,其中深意令人玩味。

再说杜想容毒害先帝一事,虽然天极道士的供状已经天下皆知,但杜想容仗着太后身份,一直死死咬定这是有人陷害。

卫容与一是怕背上不孝的名声,二是怕处置了杜想容,让人难免联想自己的皇位也是来之不正,所以杜想容才在深宫稳坐,甚至还掌握着治理六宫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