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的皇祖父。”主父晴提醒道,“哪有人像你这样,谁会这般诋毁自己的先祖啊。”
“我不是人吗?姓尉迟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嘛。”尉迟霜没好意思说,她觉得没准就是尉迟与主父两家联合起来造反,毕竟,先帝不是什么好东西,主父城的性子也是可见一斑。“哎,宋大人非要查此事,你说,要是查出我们先祖的丑事,会不会很有趣,丞相大人一定不会放过宋大人的。”
主父晴觉得尉迟霜在等着看好戏,虽然她也觉得棠溪月不是坏人,可她又担心这事搞砸。“宋大人这般帮着棠溪姑娘,你说,这二人会不会有别的联系,棠溪家和宇文家可以说是先后获罪。会不会是他们两家本就认识,后来棠溪家出了事,宇文大人才受牵连?我记得原本宇文家的长女是先帝的妃子,后来先帝竟然连她都没放过……”
主父晴越说越害怕,她总觉得这事和自己的父亲脱不了干系,“阿霜,我突然后悔了,我觉得这件事太危险了。”
尉迟霜倒是从主父晴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她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宋大人帮棠溪月,很可能就是为了帮她自己?”
主父晴见尉迟霜想得这般认真,她有些后悔告诉尉迟霜这些了。
尉迟霜忽然叹了口气,“原以为宋大人与我一样,是为了在意的人奋不顾身,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家族正名。”
主父晴也不明白,就算人家宋皖不是为了爱情才帮棠溪月的,那该惆怅的也是棠溪月,尉迟霜有什么好惆怅的。
主父晴满腹疑问还没问出口,就见尉迟霜喜笑颜开,“晴姐姐,你看,还是我对你好吧,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娶你回家,才不像别人,是别有企图的。”
尉迟霜原本那么认真,这一刻又和小孩子一样等着主父晴夸奖,主父晴忍俊不禁道:“是是是,你最好了。”
两人用完了早饭,尉迟霜决定去见见棠溪月。主父晴也想知道这背后和自己的父亲有没有关系,便对尉迟霜道:“我吃得有些撑了,便与你同去,只当是消消食。”
尉迟霜还以为主父晴是不想让自己单独与别人见面,她心中欢喜,一双眼睛都笑弯了。“好好好,我们一同消消食。”
主父晴心中挂念着自己的父亲,并未听出尉迟霜语气里的揶揄,二人往棠溪月住的院子里走,尉迟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奇怪,明明我们是主,她是客,应当她来见我们才是,怎得要我们去见她?”
主父晴有些无奈道:“她一个姑娘孤苦无依的,你莫要摆架子,吓到人家。”
“你几时见我对人摆架子。”尉迟霜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
“是是是。”主父晴又瞧了眼尉迟霜腰上的弯刀,“你的刀子尤其没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