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阮陵不仅没有从怀抱中挣脱出来, 甚至还贴得更紧, 鼻尖蹭着慕绍领口大开的胸膛,近到似乎能听到皮肉下的缓缓心跳。
阮陵:“……”
草……
他很是磨了一阵牙, 最后放弃了咬醒慕绍的打算。
“慕哥——”这一声起先是轻轻的。
“慕哥?”音调拔高了。
“慕哥——!”这一声语气加重了不少,很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慕绍终于被叫醒, 睫毛轻颤, 然后一下睁开双眼, 对上阮陵凉凉的笑意,猛地退后坐起身来。晨光倾泻, 在他线条流畅的蜜色肌肤上流连。
胸膛起伏几瞬,慕绍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满脑子都被尴尬和无措充满。
原本泾渭分明的两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交融在一起,其中一床甚至还落了一半在地下,慕绍和阮陵盖在一床被褥下, 又贴的极近,此刻微微动一动腿,就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好还是天生如此,阮陵的体温很低,比之慕绍来说简直就是艳阳天里的冰棍。
“你终于醒了啊。”阮陵掀开被子,下床去穿衣服。
他只穿了一件到大腿根的上衣,两条白皙的腿□□着,慕绍只看了一眼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收回视线。
“是、是啊。”他结结巴巴地回答,然后摸出衣服偷偷摸摸穿上,莫名一股子做贼心虚的味道。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睡着睡着就把阮陵抱在一起,明明以前睡姿很好,和那些队友睡的时候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错。
可能裸身相对会加重尴尬,现在各自都套上衣服,又恢复了白日的人模狗样,屋内原本凝滞的气氛顿时松动,二人互道一声早安后,这一篇就算揭过去了。
牛翠花的东西少,只有一些换洗衣物,阮陵主动帮着收拾,一会儿工夫就弄好了。五人草草喝了青菜粥,就准备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