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泽将茶盏放下才道:“可考虑清楚了?那位小殿下该如何处置?不若直接杀了,你我便省去许多麻烦了。”
依着他的意思,便是让他死的悄无声息最是简单,也没有旁的什么需要再的顾虑了。
“你可想过,鲜于恕不远万里来,不惜以身涉险也要来我大宴到底是为了什么?”孟嘉熙边收好信件边抬头问他。
大宴国都离玉葫万里不止,他只身前来只为了掺合琛德观上的法坛?显然意不在此。
孟嘉泽却是失了耐心,他道:“管他想要做些什么,他死了便什么也做不成了。”
他说的也在理,毕竟这唯一有资格登基的小殿下都去了与玉葫人必然大乱,所有的计划必然耽搁。
“若是可以将计就计,趁此灭了玉葫呢?”他低头喃喃道。
孟嘉泽闻言也是一顿,而后道:“那便活捉了,即便想翻出什么花样,也必然逃不出咱的掌心。”
孟嘉熙闻言却是垂眸不语。
他这副样子,孟嘉泽看着实在不痛快,最烦他这幅优柔寡断的模样,他皱眉促道:“到底要如何!”
孟嘉熙摸索着手中扳指,不慌不忙敛了下眼眸,才看向他道:“依静和说的,先着人密切看着,若是他要离去,想办法拦着。”
孟嘉泽闻言嗤笑一声:“那要是拦不住呢!”
拦不住?孟嘉泽眸底难得混沌过一抹晕黑,只听他沉了片刻冷冷答道:“那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