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冉冉闪闪的烛火便又燃亮了屋子,灯火渐亮,孔冶端着烛台放在了榻边的矮杌子上。

烛光微微闪闪,印照在女子的芙蓉玉面上,只见她手捂着鼻,好看的水眸此刻氤氲一片,泛着盈盈水泽,正盛在眼眶里打转,及腰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将她衬的娇俏楚怜。

他叹了口气,坐到了榻边拿开了她的手,眼仔细盯着她的鼻梁,已经通红一片,可见撞的不轻,叹了口气:“可要紧?”

她方才就摸过了,没伤到鼻骨,可心下不禁也埋怨,他的脊背怎这样的硬。

她摇了摇头道:“无事。”她顿了下又道:“我不要去华阳,更不要回宫里。”

孔冶一言不发,只是沉着一张脸转身取了个小药瓶,取了些药膏便抹在了她鼻尖。

很快,清清凉凉的感觉便蔓延开来。

“我不要回宫里!”她像个钻进牛角尖的孩提,不停的强调道。

孔冶将那药膏收下,才又回到榻上,盘腿而坐坐在她面前,才缓缓道:“你可知道,你若出了事,有多少人会遭殃?”

他一针见血指出,瞬间便打中静和软肋。

这话一出,让她吼间一梗,她有时是会忘记自己这长公主的身份。

“我有分寸,必不会出事。”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她垂下了脑袋不去看他,闷闷回道。

孔冶嗤声笑了一下回道:“事有万一,但凡有那么个万一,我们这些人的脑袋便会因你落地,你当真敢貌这个险?“

静和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转身向身后的枕头下磨碎了片刻,很快一本书翻了出来,书页破旧,一眼去瞧去,就知是翻页了很多回,他将书递给了孔冶道:“我已罗列了数百种的疫症治疗的法子,但凡这次的疫证在里头,不出两日我便可找出治疗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