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盛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是看不惯那人,又不是与灾民过不去,既让他吃了亏找了茬就得了,你当他能就这么掀过去?不捅了这寨子就怪了。”

温字闻言一愣:“你既知道他难缠,为何还要招惹他?”

招惹?他要的就是招惹!

“嗤,温字,当惯了土匪,你是记不得自己到底姓什么了?”温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旋身起来离去,只脚刚刚迈到门口又顿住道:“找人看着二胡,吓吓那姓于的小子就是,莫真叫二胡得逞了,给那于有道创造个空挡,让他传信出去。”

温字应是,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他想了又想,实在不记得公子何时跟那位孔将军见过面,结过仇?好端端的埋伏在这,就为等着一日?可不是闲的?

他虽然满心的疑虑,却是脚步不停的下去安排。

子时夜间,只听一声咕咕鸟叫声响起,片刻后与墨寨上方飞进一只白鸽,寻着那咕咕叫声而去,落在了一半开罅隙的窗台前,再飞离时,鸽子脚边已多了段束带。

一刻钟后,那飞鸽停在了孔冶的帐前,明木取下缎带便去寻孔冶。

“与墨寨?”孔冶手拿着缎带,默念的一声,只觉得一个寨子取这样文墨好听的名字实在好笑。

那束带上还写着进寨子的路径图与寨子里的部署,这于有道向来是刺探一科的绝佳能手,孔冶向来信他,但读到最后,孔冶眉头几不可微的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