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熙细细一琢磨,不禁心头一紧,忙道:“快,让守在琛德观里的人务必护好老夫人,还有那王雨燕给朕盯着, 朕倒是要瞧瞧,他们王家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郎成忙点应是。
“魏王还没查清王家的事儿?”孟嘉熙脚步一顿问他。
“还未,昨儿是来信,说是已摸到根骨,还在循查迹象。”
孟嘉熙嘴角一咧,眼里有微微凉道:“平日里给朕添堵不是能得很?查个王家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郎成一梗,这回却是没接话,圣上与魏王的关系,实在不是他能置喙的。
孟嘉熙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去传个信,他要是再查不出,便收了他在郊外的马场,连个事关重要的正事都久久查不出,倒也不必再有旁的心思用来玩乐了。”
竟是要收了魏王殿下的马场!郎成一惊,虽心头惊讶更盛,但想起魏王那样的脾气,郎成闻言暗叹了口气,忙劝道:“圣上,魏王的性子你当知道的,心肝就那些个汗血宝马,您要是真的就收了,他或会再给你添些堵来。”
魏王孟嘉泽有一半契丹人的血,驽马奔腾的性子是被刻在骨子里的,即便不能似契丹人一般在茫野的草原上豪撒热血,但驽马鲜衣的年纪里这爱马的喜好却改不掉。
魏王最大的乐趣,不过是在郊外的那幢马舍了,若真的是收了他的心头好,凭着魏王的性子,怕是要出乱子。
孟嘉熙却是不觉有甚,闻言只是一嗤道:“再拖下去,国都危矣,四周虎狼环伺,他倒是还能抽出时间来给朕添堵?那也是他的能耐了。”他手一挥,不容拒绝道:“你去传就是。”
郎成闻言便没再劝,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