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冶眉眼微微一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对着跪在地上的任老太爷,语气冰冷似腊月寒冰:“任老太爷,你那新嫁给罗府的孙女是不是七天前才回宁的,你不愿意松口,我却没时间与你耗了。”
果然,只见那老人见面色募的一白,连干枯的唇都不自觉的颤动,显然也没想到这事儿孔冶能查到,他方才故意按住不提,却……
他有些求情似的看向尹清,毕竟他妻子也是罗家的,当跟着说些话摆脱嫌疑才是,却见他目不斜视,对于他的眼神视若罔闻,一双眼睛冷冷清清。
孔冶失了耐心问他:“是还是不是。”
任老太爷心已经凉了半截,却也知道瞒不下去了,总归是纸包不住火,他点了点头道:“是,七日前子兰跟着姑爷回府来看我。”
他顿了一下又道:“可是,他们只呆了一日便离去了,连夜都未歇过,怎么来的便是怎么回的,与那玉葫人绝无半点干系,那人自是从我府上带出去的当是我任府的责任,还望将军明察。”
他这话一落,跟着跪在地上的二房等他人却是面色一僵,他们虽知道老太爷一贯偏心这大房里的嫡长孙女,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这不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背吗,他是将任子兰的嫌疑甩得干干净净,却将这整个偌大的任府推入了无尽深渊里。
且不说叛国之事了,就是谋杀公主这一罪责,就足以灭了整个任府满门了。
其实也难怪任家老爷如此偏帮大房,任府人丁稀薄,两房之中,唯有大房出了这么一个嫡出,虽是女儿,却知书达理的很得任老太爷喜欢,二房虽也有所出,却无嫡出,庶子庶女虽多,却上不了台面,是故任老太爷只有也当无罢了。
两厢对比之下,他要保的就是这么一个孙女,无论有关无关,他都要先将她撇干净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