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求饶模样,静和便是有怒火也叫他湮灭,转而看向孔冶问道;“好端端的,怎要参加什么宴席?”

她心一直焦虑姜城旱情,恨不能立时能插翅飞去,被困在这两处无法动身,已经觉得罪恶,再大肆宴席饮酒作乐,她实在食不下咽。

“自然是有缘由的。”

孔冶看了眼明木,明木会意,便拉着阑珊出去,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关了门后,孔冶却是一语不发,而是背手在屋子里踱步,静和就睁着一双秋水的眸子,满含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走到一摆着花瓶的架子上,伸手拿起给静和看:“这是莫南瓷窑的上品,元青花萧,就这一只便不下百金。”

说着又将瓷瓶搁下,又转而走到案牍前,拿起她方才写字的狼毫,又道:“你可知道,这笔是狼毫瓷玉,笔尖取得是灰狼胸口的最柔软的那搓,笔杆子是切面的紫玉。”

接着又指了指一旁的笔架,砚台,就连笔洗都价值不菲。

静和皱眉不语,只是看着他。

只见他脚步终于停下,走到静和身侧道:“你说,这些东西,若是皆充以赈灾物资里,能救活多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百姓呢?”

静和眼眸睁大,有几分错愕,却没想到不过两日他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她似被惊吓到的小鹿,一双眼睛懵懵懂懂看向他,思忖片刻劝道:“捐赠,当得缘主心甘情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