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摩挲书页,若是没记错,这也是她火场上非要带走的两本。

静和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而后像对待宝贝似的将其捧着怀里,见书页未损,轻松了口气。

她将那本经书安于枕下,手拿着那本药理书就要下地。

孔冶皱眉拦住了她:“你做什么?”

“左右此刻无事,再添补些女子杂症的药理,怎么了?”她一张小脸泛白,毫无血色,羸弱的似被雨打过的海棠,孔冶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都已要病入膏肓竟还想着下地书写药理。

只是也知道她的脾气,但凡他强硬些,她必然比他更加钢硬,他伸手将书册拿了过来道:“倒也不是无事,你也可教教我医理。”

他一说完,眼眸募得睁大,俨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但这话说都说了,她也听到了,收是收不回来的。

他下意识的去看她面上颜色,见她小脸上除了茫然,再无别的情绪,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心里忐忑微微放下。

“你要学医?”她淡淡问他。

孔冶坐在床榻一侧,食指微微蜷起,不自然的点了点头道:“是,你不愿意教我?”

“倒也不是,只是这学医颇苦,我也只是懂些药理,实操可能有些生疏。”她的知识也都是从师父那处学来的,部分都是剑走偏锋少见的治疗方法,她有时也不好揣好尺度,是真的不敢随意教人。

这话落在孔冶耳朵里,就有些过分谦虚的意思了,他亲眼见着被打的半死的阑珊,得她医治十来天便痊愈生龙活虎,何谈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