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不是为了进宫,那么便是为了身份方便,光明正大的入住驿站。

他们缺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畅通无阻的身份,恰好,回京述职的徐州知州的身份最为合适。

她语气轻缓,细细分析,将所能想所能见的都一一捋个明白。

孔冶听罢,眼里头熠熠闪闪,他方才所言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见静和眼睛看向自己刹那,眼神募的又暗了下来,嘴角微微一掀起道:“葫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有何打算?”静和轻声问道。

孔冶眉睫一挑,眸色微沉笑看着她,而后道:“将计就计如何?”

将计就计?静和不明所以皱眉看他,就见他已轻抬脚步走到案牍旁,拿起方才那狼毫笔,脊背挺拔埋头在写些什么。

片刻后便见他停了,转而将笔又递给了她,扬眉看向她道:“须得劳烦公主也写几封,笔法需得不同,莫让人看出来是一人所写,我来说你来默,可成?”

静和随即便悟出来何为“将计就计。”

静和看着眼前还在滴墨的狼毫微微愣住,不过片刻,他竟然就已想好对策,不得不说,孔冶这七窍心思确非常人所有。

食饵既以抛出,只等着大鱼看可会上钩,果然,前半夜子时,明木就来报了,那间厢房里的人有动静了。

“他们确实进了阿四的房间,约莫一刻钟后,便又出来了。”明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