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账册他们已全数换过,皆是与宫中的记账一般无二,就是对也对不出个所以然来,是故陈泽很有信心,只要咬死了这些黄金是用在了战场上,栽在孔冶身上,便无可能会出出现披露,只要他打死不认便可瞒天过海。

“你来的正好,那账目你也过过目,帮朕看看,这亏空的八万两黄金的账目到底错出在何处。”孟嘉熙气得人脸都惨白,额角青筋暴起,他向来体弱,不似魏王身子结实,如今即便盛怒之下的他,更是显得孱弱单薄。

他话虽是冲着孔冶说的,眼神却是时不时飘向一旁轻松的魏王,眼里头无不失望悲哀。

孔冶眼神在魏王与皇帝间来回了一眼,才低头应是,接过郎成捡起来的账目,细细翻阅起来。

只是,看到第一页,他眉头就紧紧锁起,这陈泽也真是看得起他,战马一栏就用银三万,再往下看去,细致进战场兵甲虚耗,用药治疗,储备用粮等皆是一一在册,诚然,这么细致的账目,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片刻后,他嘴角带笑的盖上了书页,摇了摇头。

孟嘉熙见状心里一紧,瞥了眼地上正跪着的陈泽道:“如何?可有出入错账烂账?”

孔冶抬头,又将那账册递还给了郎成,抬头答道:“若是与我军中那本账册对比,想来是无一笔出入的。”

他能被陈泽当众栽赃,军中的账目他们若已经动过了手脚陈泽何感如此笃定?

皇帝闻言神色一顿,略有些失望的看了眼孔冶,他本以为依着孔冶的秉性他断然不能接受脏水这么泼在他身上,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认下了,属实让他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