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是这样容易懈怠的人,哪怕是睡梦中。
孔冶诧异的看向对面女子,目中闪过几丝复杂,原来如此,他就说刚才听那经声这么耳熟,原来成婚那夜他没做梦,那夜诵经的当就是她。
她的声音、亦或经文,似乎有安神功效。
静和见孔冶憧憧的看着自己,柳眉微蹙,摸不着头脑,方才就到了她见他睡得香甜,无半分要醒来的意思,外头明木催了几次,她不得已才拍了拍他肩头将他唤醒,只是,醒是醒了,他着模样却是不大对。
“叩叩”两声,车壁被人敲响。
“将军,陈侍郎在外迎接。”说话的是明木,马车停当已有些时间了,见主人家来人接客,他才不得已敲响了马车。
陈品衍是太傅嫡长子,年岁与孔冶年岁相当。
静和不解的微晃了下脑袋看着孔冶,等着他将话说完,发间的步摇因着她发出“叮当”清脆声响。
孔冶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说完话,只是道:“下车罢。”
说着便起身先帘而下,静和眼瞧着他下车的背影,眨了眨好看的眸子,片刻后才掀帘跟了上去。
此刻马车下候的人不少,本在闲聊的居多,见孔冶下车,忽觉不对,又见他身后铃声微响,出来一位素色衣裙的美人,刚料到其身份后,面色皆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