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救了,等死吧”,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接下来一整天,萧时宛如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一动不动地瘫在椅子上。

海洛见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了想,将匕首递了过去:“这是新做的。”

萧时呆滞如死鱼眼般的眼珠微微动了动。

和海洛之前给她的不同,这把崭新的匕首刀身是深红色。深到了极点,像是在血中反复浸泡,吸足了血肉,浓厚的快要滴下血。

萧时呆鸡似的吐出“谢谢”两字,收下后,继续失魂落魄地瘫着,看样子是要和屁股下的椅子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管家忍不住问道,“您和公爵今天看起来都有些奇怪。”

“诺曼?”萧时现在已是破头撞金钟,把魂都撞没了,脑子空的摇摇便是一阵水声。眼珠又微微动了一下,萧时直板板地道:“她也亡国了?

管家:“???

管家迷茫地摇摇头,他发觉自己永远都无法跟上小姐的脑回路。

萧时挪了个姿势,瞪着一双死鱼眼:“那她怎么了?”

“公爵应该是太过疲惫了,”管家露出了老父亲心疼女儿的神情,“刚刚说是要看看小姐您在庭院里养的那匹马,结果半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萧时宛如叛逆期的小女儿,完全理解不了老父亲的心疼,只是道“睡,让她睡”,随后换了个姿势死鱼瘫。

萧时觉得管家小题大做了,不要说在椅子上,她就算跪在地上也能睡着,

结果没想到,诺曼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

萧时此时已从亡国之殇的半死不活状态中中缓了过来,拉着小毛驴出栏逛圈散心,遇见了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