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秃”了好几遍,愣是不敢说出完整的两字。

“我这次跟的人里有诺曼家小姐,就是公爵的亲妹妹。一开始我还怀疑真假,但那个小姐很严肃地警告另外两人不要乱说。我就知道,这肯定是真的了。”苦恼地抓抓头发,教官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是故意想听的。”

黄发教官:“……我们辞职吧。”

完全不知道流言已经在悄无声息传播的萧时躺在床上,表示自己很快乐。

菲拉那头金色的假发因为粘上药膏和月萤石粉的缘故,洗了后放在外面晒着,此刻正在试戴新的假发。

而佩德拉全然没有先前的害怕劲,她发现那手印居然可以用水洗掉后,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

“萧时,这个就是你说的杠铃?”佩德拉指着衣柜里的巨石问,“我能试试吗?”

萧时懒洋洋地说:“嗯,小心一点,那个很重的。”

“哈哈,能有多重哦。”佩德拉轻蔑一笑,单手握住中间的铁棍儿,想当年她可是负重训练的第一名。

佩德拉信心满满的笑容在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杠铃那一刻变成了惊恐。

“啊——!”

“嘭”的一声巨响炸在耳边,萧时如同一条受惊的跳跳鱼,弓腰在床上来回反复蹦了几下。

菲拉则手一抖,做工精致的假发只有一半孤零零的在头上飘着,另一半成为手中亡魂,如同垂着的海藻。

萧时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只见衣柜的木门被杠铃砸出一个人脸大小的洞,透过这个洞她看见了佩德拉颤抖的脸庞。

萧时无声地走到衣柜旁,无视抖成筛子的某人,她沉默片刻,柜门可怜地在空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佩德拉抱紧无辜的菲拉,寻求一处安身之地,她倔强地表示:“不、不是我的错,它太重了!”

萧时没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精致的羊绒围脖,这是她准备冬天戴的。